您正在浏览:主页 > 新手引导 > 方言是即将逝去的美丽文化?说方言,还是普通话?
作者:雷霆之怒公益服 来源:http://www.edmi.com.cn 时间:2020-09-19 20:59
著名语言学家、山东大学中文系教授钱曾怡也指出:“普通话和方言之间从来就不是‘你死我活’的争斗,相反,二者是互补共荣的。” 记者手记 近年来,随着现代化、城市化、工业化进程的加快,人员流动的频繁,越来越多的方言正面对着退化甚至消亡的危险。地方传统文化有远离人们的趋势,这确实也值得人们深思。
1没有方言的城市是可耻的? 上海广州曾打响方言和普通话“大战”
2说方言超执著 重庆人让外地人“很受伤”
而在关于广州电视台是否应该取消粤语播音而做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支持完全普通话的20%,支持粤语的80%。甚至有一直说粤语的本地市民喊出:“没有方言的城市是可耻的!”“广州在粤语在!”等口号。
在赞同说普通话的人看来,重庆是一个方言情结非常浓厚的城市,“哪怕别人跟他交流时说普通话,他还是和你说重庆话”,这影响了对外开放的形象;而很多坚持说方言的重庆人则认为,重庆方言属于北方语系,“只要说慢一点,外地人还是很容易听懂的”,说一口“椒盐味”的普通话反倒显得别扭。
“外地人来到重庆,啷个也还是要了解一点本地的方言撒,入乡随俗嘛。”有网友说。
西南大学文学院院长、民俗专家刘明华则建议,要保证普通话与方言互补共存、繁荣和谐,除了保证在教育、大众信息传播和对外汉语层面坚持推广普通话,不能动摇外,在其他方面,尤其是文化、艺术领域不需要过多干涉方言的发展,要给方言自我发展的空间。“方言是地域文化的载体——就如秦腔必须用陕西方言,粤剧必须用粤语,川剧要用四川话,如果把这些剧改为用普通话来唱,是一种什么效果?所以,为了推普而限制方言,不是我们的初衷。”
市语委办公室主任余世琳介绍,重庆早在2005年就成为全国语言文字工作达标城市,到目前为止,全市会说普通话的市民占到70%,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坚持得不够好,说普通话的氛围不浓厚”。
3月上旬,李娟感到腰椎间盘部位有些不适,慕名来到两路口一小巷里找一位有名的老中医。“没想到,老中医的区县口音特别重,加上又是老年人,那说话才叫一个难懂。”交流了半个小时出来,李娟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腰椎间盘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所幸的是,老中医给她开了处方,可以按照处方去抓药。
最近,有网友发帖总结出重庆商场营业员最常说的四句“普通话”:“晚间打zei(意为‘折’)了,打zei(意为‘折’)了”、“老师,你看嘛,我们这个冰箱的后面是个geng(意为‘整’)的”、“这个孩子(意为‘鞋子’)乖得很,你告(意为‘试’)一哈嘛”、“帅哥,我们嘞个裤儿穿在你身上嘿伸抖(意为‘很帅’),你过来,我再帮你把裤脚扯一哈嘛。”
从2011年4月1日实施的《重庆市道路运输驾驶员管理办法》,对出租车驾驶员提出了要求:服务中未说普通话将被罚款。然而,近两年过去了,如今,很多的哥在机场或车站接到乘客开门第一句,依然是“切哪里?”,让很多外地乘客半天反应不过来。
“方言向普通话‘趋同’发展是大势所趋,是符合历史发展潮流的。但我们也不能冷眼旁观方言的变化而无所作为。”杨月蓉说,特别是广大方言工作者,必须付出努力,利用各种现代化手段去研究、保护、抢救方言,建立有声方言数据库和方言博物馆,为后代保存比较完整的方言资料。
针对不少外地网友在网上“吐槽”的“重庆人就是爱说重庆话”这一“地方方言情结”,记者调查发现,相较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在一些公共场合或是服务行业,一不留神就冒出方言的情形经常出现。
2012年11月,由重庆工商大学语言学教授、全市学术带头人杨月蓉主编的《重庆市志·方言志》出版发行,记者在这套73万多字的方言资料中发现,从20世纪50年代以来,重庆方言的部分词汇发生了增减和替代,而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重庆方言的部分语音也发生了变化。
(记者 李志峰 实习生 黄琪奥)(本版图片均由重庆日报视觉中心提供)
3“抢救方言”非危言耸听 重庆方言部分语音和词汇已发生变化
话说某日在轻轨入闸口,一位外地朋友拿着磁卡不知如何进闸。眼看人多排起了长队,旁边一位保安看不下去了,用川普说道:“梭(重庆话意为‘将卡插入’)一哈!”乘客不明白“梭”为何意,愕然。保安急了:“我让你梭一哈!梭一哈!”于是,这名乘客弯腰探头,对着闸机说了声“袁家岗”……
方言承载了一个地方的文化积淀和历史记忆,也是维系地方民众之间感情的媒介和纽带。而推广普通话则是增进地方文化交流的重要途径,一直以来国家也在大力提倡。方言与普通话怎样才能和谐共存?很长时间以来,这都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话题。
“我既热爱说重庆话,也从小就学讲普通话。这有助于我更好地学习中华文化。”有重庆人这样说。方言是有地域性的,我们尊重地域性,让方言在宽松的环境中生长就可以了。我们既不要刻意保护它,也不要压制它。打个浅显的比方,就是让幼儿园的孩子们在学校里可以听得懂老师的普通话,回家之后也可以听得懂父母的方言。
怎么进去? 我让你梭一哈! 梭一哈! 袁家岗 漫画/江丽仙
记者了解到,近年来,在对方言的保护方面,部分省市作出了探索。如江苏苏州开展了“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上海启动了“方言保护性调查研究课题”,并在初中语文拓展课程教材中收录上海方言;福建厦门市政府专门发文明确表示要注重闽南方言环境的修复,提倡青少年讲闽南语,推进闽南文化进学校。部分学校还进行了试点教学,小朋友唱闽南童谣,用闽南语背唐诗,做起了闽南旧时的游戏。
4“你死我活”的争斗? 推广普通话并不是要消灭方言
让方言和普通话 和谐共存
面对普通话与方言的“对立”,国家语言文字委员会咨询委员会委员陈章太曾表示,“中国政府推广全国通用的普通话,并不是要消灭方言。”《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就明确指出方言将在一定领域和特定地区内长期存在,并要对方言采取一定的保护措施。
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我国八大方言,涵盖了全国所有地域。
“妈,你恩(意为‘硬’)是哦,赶个公交车过来,坐了一个多小时。”上个星期六中午,在洋人街风景区,读初中的女儿抱怨妈妈孙小莲来迟了。孙小莲发现,虽然是土生土长的重庆人,女儿的口音和自己已经有差别了。
2009年底,为迎接亚运会,广州电视台投资3000万元人民币,将原来用广东话播出的经济频道改为普通话播出,另将粤语播出的“午间新闻”也改为普通话。但改版后的经济频道,收视率一年内从0.34下降到0.09,午间普通话新闻也收视率大跌。不得已,2010年初,电视台只得又悄悄改回粤语播出。
2009年2月4日,上海《新民晚报》在其社区版刊登了一篇题为《新英雄闯荡上海滩,不限户籍个个精英》的文章。文中写到:“‘新上海人’,浦东密集度最高,办公大楼里最多。到浦东,尤其是陆家嘴,都说普通话,说上海话是没有文化的表现。在浦东的饭店酒店,连拉门的服务生都是说普通话‘先生先生’的,在浦西,黄河路美食街上一片上海话敲车窗:‘阿哥阿哥吃饭伐?’可见新旧上海人的差异。”
但是,我们很欣喜地看到,在不少地方,普通话和地方方言并用,在不同场合使用不同语言,已经成为人们的生活习惯。以重庆而言,外地人来渝积极学说重庆话,本地人用普通话对外交流,在这个城市当中越来越成为一种常态。
实际上,政府大力推广普通话和方言的使用之间,并不存在冲突和矛盾。国家推行普通话,是要求民众在该说普通话的场合必须说普通话,私底下或其他场合的交流,使用什么样的语言是每个公民的权利。不会因为说普通话的人多,就要排除和消灭方言。恰恰相反,国家正大力研究、保护方言和独具特色的地域文化。
如何在普通话和方言使用两者之间寻找一个最佳平衡点?余世琳给方言与普通话进行了“分工”:普通话可作为工作语言、正式语言,在教育、宣传、公务活动和公共交际中使用;方言作为生活语言,为普通话起一定的补充作用。
农民工子女学说普通话。
市嗓音研究会张成永教授表示,有研究表明,长期说重庆方言对嗓子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因为重庆话在发音上多是硬起音,即声带先闭合而后气流冲开声门,使声带振动发声。硬起音这种说话方式起音急速,声带组织易疲劳,声带也会有轻度充血和肿胀现象。再加上重庆人说话声音大、比较冲,更容易造成声带损伤。”
来自甘肃兰州的李娟,在重庆已经待了10年。本以为早已能听懂重庆话的她,没想到在一次看病的时候听了一回“天书。”
“现代社会的‘双刃剑效应’已经显现,方言种类的消亡速度正在加快。它和物种消亡一样,是不能再生和复原的。”杨月蓉表示,所谓“抢救方言”,抢救的是方言资料,并不是提倡大家说方言而不说普通话。
虽然重庆人坚持说重庆方言的情结比较浓厚,但很多重庆人并不知晓,自己说的重庆方言和地道的老重庆方言已经有一些“出入”。
在人流量比较大的超市和一些大型商场,由于有硬性要求营业员必须用普通话,“椒盐式”川普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作为一个直辖市,公共场合说普通话是应该具备的最起码的素质,保安的‘川普’说得也太不标准了,难怪人家听不懂。”有网友则为外乡人鸣不平。
1956年,国务院发布《关于推广普通话的指示》,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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